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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這裡想起智利卻只有一個原因:就在那一年(1973),被譽為"詩人中的畢卡索"(the Picasso of poetry)的諾貝爾獎得主(1971)智利詩人聶魯達(Pablo Neruda,1904~1973)去世了,而他的故居在變亂中也被洗劫一空。

詩人的本名是Neftali Ricardo Reyes Basoalto,因為喜歡捷克詩人Jan Neruda(1834~1891), 他從16歲起就把自己的筆名取為'Pablo Neruda'。陳文茜說:"他(聶魯達)告訴我們: 生命就是戰爭,生命就是愛情,生命更是一首情詩"(見《二十首情詩與絕望的歌》)。 聶魯達自己也說:"生活中只有兩樣是不可缺的:詩歌和愛情。 "貝爾獎頒給他的讚詞是:"其詩中發散出天然的力量,喚醒了整個洲(註:應指南美洲) 的命運和夢想。"("for a poetry that with the action of an elemental force brings alive a continent's destiny and dreams")他在20歲那年所出版的情詩集'Twenty Love Poems and a Song of Despair'(1924)迄今已賣了數百萬本,被譽為二十世紀的"情詩聖經"。

光是看其中一些簡單而涵義深長的句子如"愛情真短 遺忘又太長"(Love is so short, forgetting is so long.),"在這個港灣 我愛著你"(This is a port. Here I love you.)恐怕就會讓人不由得喜歡上他的情詩了。

自古用玫瑰來象徵愛情已成為西方的習慣,愛爾蘭詩人彭斯(Robert Burns,1759~1796)的"一朵紅紅的玫瑰"(A Red, Red Rose)幾乎出現在每一本詩集裏。我在《二十首情詩與絕望的歌》裏也找到了兩首提到"玫瑰"的句子:
('White Bee')
...In my barren land you are the final rose.....Cool arms of flowers and a lap of rose....
('Drunk With Pines')
....like summer I steer the fast sail of the roses....and intoxicating roses practicing on me....
詩人雖然沒有形容玫瑰的顏色,但讀者(及聶魯達本人)想到的應該都是紅玫瑰,
而不會是白玫瑰吧!英國在歷史上有過一場玫瑰戰爭,是紅玫瑰派和白玫瑰派之間的政權鬥爭, 與愛情完全無關。張愛玲倒是有一篇膾炙人口的小說"紅玫瑰與白玫瑰",用紅玫瑰象徵熱情, 用白玫瑰象徵聖潔,後來改拍成電影,頗能保留原著的味道。

振保(男主角) 最後在公車上向嬌蕊(紅玫瑰)說:"你碰到的無非都是男人" 嬌蕊答:"...除了男人總還有些別的... "而振保的妻子(白玫瑰)卻和年輕的男裁縫發生了肌膚之親,令他十分驚愕和憤怒。 張愛玲的意思是否在暗示"紅玫瑰和白玫瑰之間其實並沒有永恆的界限"呢?

我找到詩人奧萊利(John Boyle O'Reilly, 1884~1890)的"一朵白玫瑰"(A White Rose)這首詩,也許能回答這個"紅玫瑰與白玫瑰之間"的問題。

借用聶魯達"今夜我可以寫"('Tonight I Can Write')的最後兩行詩做為"過場"吧:
Though this be the last pain that she makes me suffer
and these the last verses that I write for her.
這是她最後一次令我傷痛
也是我最後一次為她寫下詩句 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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